【厕所读物】家中地板藏了29具尸骨的小丑“波哥”

别人妻子的诱惑

前不久有一部是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叫《它》，里面那个杀害小孩的「跳舞小丑潘尼怀斯」让人不寒而栗，其实在1980年代的美国芝加哥，也真有一名蔱人无数的连环蔱人魔「小丑波哥」（Pogo the Clown），曾经杀害至少33名14岁至21岁的男童或青少年！

卸下红白油彩妆容的小丑波哥，是一名叫约翰．伟恩．盖西（John Wayne Gacy）的男子，出生于1950年代芝加哥的蓝领阶级家庭中。

约翰与我过往所写的多名连续蔱人魔有许多雷同的成长背景──都有一位喝醉酒后就对妻儿拳打脚踢的家暴父亲！尽管从事药剂师的母亲总是极力保护年幼的儿子与两名女儿，自己却也是丈夫拳头下长期被家暴的受害者。

约翰童年时身材圆滚，长相又不甚讨喜，还时常因晕眩或头疼而请病假在家，父亲压根子认为他是在装病逃学，完全没有「男子汉」应该有的模样，因此常会对他打骂与言语霸凌。在父亲的眼中，约翰做什么事都是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永远达不到父亲对男性气概的高标准要求，也公然在大庭广众嘲笑儿子是个妈宝或娘娘腔。

约翰．伟恩．盖西小时候因长相不讨喜，经常被父亲嘲弄完全没有「男子汉」该有的模样。

他在六岁时就被父亲一位卡车司机的好友性侵了，对方假借要开着卡车带他出去兜风，却在离开约翰家人的视线后，对年仅六岁的男童上下其手。他从来不敢将真相告诉母亲或姊姊，尤其是那位经常对他暴怒的父亲，他肯定不会相信好友会性侵自己的小胖儿，搞不好还会认为约翰说谎，招来一场无端的毒打。

在那种被父亲高压控制与家庭暴力的环境下成长，长期压抑着敢怒不敢言的满腔愤恨，或许造就了他日后对一次次的邪恶罪行，且毫无悔意。

二十岁那一年，他终于受不了生活在父亲专制的阴影下，负气逃离了芝加哥老家前往拉斯维加斯谋生，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救护车的随车职务。当时的他手头并不宽裕，因此曾暂住在服务单位太平间旁的小房间内。也是从那时开始，约翰对于他人的死亡变得并没有那么恐惧。

他坦言，在那段期间曾经摸黑爬进一名少年死者的棺木内，拥抱与爱抚着对方冰冷的屍身……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性刺激！

然而，约翰最终还是吃不了苦，不得不向霸道的父亲低头妥协，没多久就回到芝加哥的老家，也终于如父亲所期望，开始大澈大悟改变自己。他完成商学院的学历后，进入了某间鞋业担任培训阶层的职务，然后一路平步青云从推销员晋升为部门经理，又与同部门的女同事玛琳．迈尔斯（Marlynn Myers）恋爱、订婚与结婚生子。

约翰成功升任部门经理后，娶了同部门的女同事为第一任老婆。

婚后，约翰也接手管理岳父在爱德华州购置的三间肯德基餐厅。他成为一名事业有成的典型美国丈夫，有了帮夫的爱妻、一双儿子与女儿，以及属于小俩口的餐饮事业。几年后，他更被任命为当地「美国青年商会」的副总裁，甚至被该商会遴选为1965年最杰出菁英之一。

从小就瞧不起儿子的霸道父亲，也曾骄傲地说：「儿子，我当初真的是小看你了！」仿佛一切真如他对儿子的期许，成为一位有头有脸的男子汉大丈夫。

然而，在那些追求权势的男人圈中，约翰也开始尝到成功男人表象下更多的甜头与诱惑，尤其是青年商会充满换妻或召妓的性丑闻氛围，他也开始背着妻女在外面搞起了外遇。只不过，他的偷吃的对象却是青年商会中的男性会员，甚至还觊觎某些会员们年幼的孩子们……

1967年8月，约翰引诱一名青商会会员的15岁儿子唐纳德．沃里斯（Donald Voorhees），以自己家中有色情影片可供他观赏，诱骗了对方跟他回家，再以酒精灌醉了唐纳德，并强迫对方对他进行口交！

接下来的几个月，食髓知味的约翰更以类似方式继续诱骗其他几名少年，还谎称是透过某单位委托，正在进行一种「测试是否为同志」的科学实验，每次完事后还会支付美金50元的「实验报酬」给懵懂的少年们。

直到第一名受害者唐纳德的父亲，获悉儿子竟然被性侵后，立刻向警方报案逮捕了约翰，并以触犯对未成年者性悖轨法（Sodomy Law）的强奸罪起诉他。

虽然约翰矢口否认，还指称唐纳德的父亲是因为商会权职与利益纠纷，才会对他进行不实指控，企图诋毁他在商界的名誉。只不过，法官最终仍采信几位被性侵的未成年少年，以强奸罪判处约翰．伟恩．盖西入狱10年。

虽然约翰矢口否认，最终法官仍采信被性侵的少年，判处约翰入狱10年。
许多对未成年下毒手的性侵犯，在入狱后常会成为美国监狱中最被轻视与霸凌的低阶狱囚，但是一向长袖善舞的约翰，竟然在服刑期非常吃得开！

就如同他曾在鞋业公司，从一名销售员苦干实干晋升为部门主管、又曾是三间肯德基餐厅的管理者，与当地青商会的副总裁，约翰将职场上那种运筹帷幄的敬业态度，充分运用在监狱中被分配的劳务工作上，也因此再次让他一路平步青云，在短短一年多就从一名阶下囚，摇身变成监狱餐厅的大厨。

约翰还曾协助监狱内的加工厂，重组狱中的青年商会支部，将原本只有40多人的支部，壮大为规模超过650名会员。他在狱中苦心积虑的认真表现与优良品行，就是为了引起长官们的注意，期望有朝一日可顺利将十年的牢狱，减刑为更短的时间。

在服刑期间出色优异的表现，果真让他通过考核，如愿以偿重获自由，才服刑不到18个月就顺利被批准假释出狱。得以搬回芝加哥与母亲同住，只需遵守晚上10点后禁止外出的宵禁规定，与接受爱荷华州假释委员会对他的定期评估。

然而，那一场被少年们起底的诉讼案与牢狱之灾，造成他与妻子离异、永远无法和一双儿女见面，也被前岳父踢出三间餐厅的管理职务，而自己的父亲也在他服刑期间过世。约翰的内心深处将所有的不幸，怪罪在那些令他又爱又恨的青少年身上……

约翰．伟恩．盖西（John Wayne Gacy）出狱八个月后，假释期结束，也并未发生过任何违纪事项，那一起性侵的定罪纪录也就被案底封存了，借以鼓励更生人积极改过自新后能够重新做人。

他在母亲的协助下重新置产，也在餐厅谋得厨师的职位，没多久还与童年玩伴卡洛．哈芙（Carole Hoff）再婚。这一对双双失婚的男女，与卡洛的一双小女儿再度共组了一个新的家庭。一切仿佛雨过天青，逐渐让约翰重新再站了起来。

约翰再婚后也运用过往的人脉与资源，开设了一间专营粉刷、装修与维修的工程公司，他一如过往将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后来还增设了室内设计、园艺设计与景观设计。 1978年，他旗下的事业在短短6年内，年营业额就冲破了20万美金，让他再度咸鱼翻身、站上事业有成的舞台。

约翰透过母亲的协助重建事业，右图为约翰与母亲合影。

他以自身在当地社会的知名度积极参与慈善与公益活动，甚至曾与同样热心公益的前美国总统卡特的夫人出席相同的慈善场合，被拍摄了那张往后知名的──「第一夫人握手嘉许连环蔱人魔」的合影。

因为，就在拍下那张照片的七个月后，更生人约翰出狱后暗地所犯下的33起少年绑架、性侵、谋杀与藏屍的罪行，也如排山倒海一一被揭露出来，着实令当时的第一家庭在媒体与选民心中颜面扫地。

同样被牵连受害的还有「小丑的形象」，与从事这一项派对娱乐的表演工作者们。在约翰连续蔱人的罪行东窗事发后，小丑在美国社会曾经带来欢笑与快乐的名声，也顿时跌落谷底。因为，约翰在出席公益活动时，时常会装扮成名为「小丑波哥」（Pogo the Clown）的丑角自娱娱人。

媒体将约翰称为「蔱人小丑」的负面新闻，日后也深植在许多孩童与家长的心中（或许也包括史蒂芬．金）。

私下是连环蔱人魔的约翰表面形象良好，还曾与美国第一夫人合影。

根据当时的犯罪心理学家剖析，约翰以油彩将自己画成看起来顽皮又爱恶作剧的小丑，宛若将自己拉回那一段曾经失欢的童年时期，也企图借着这种形象打入儿童与少年的圈子，伺机寻找下一名意图性侵的目标！

1975年，约翰与第二任妻子离婚了，毕竟两人的婚姻根本有名无实，长期处于无性生活的关系中。在此之后，芝加哥市区也开始不断传出青少年的失踪案，他们有些是年少的性工作者，有些是逃家的少年，也有些是在约翰的工程公司打工的年轻少年。一切仿佛约翰重回单身后，更可有恃无恐在家中大开杀戒！

他的作案模式，有时是佯装成便衣警探，借口要逮捕未成年的性工作者；有时则是在巴士站牌或车站，以那副乐善好施的虚伪面具搭讪陌生的青少年，并热心邀他们搭顺风车返家。

他在当地热心公益的良好形象，或伪装成便衣警探的公仆身分，令许多年轻人都不疑有他，毫无防备地就跳上他的汽车。只不过，那些上了车的青少年从未被送回自己的家中，而是从此人间蒸发、不知去向。

约翰有时也会将魔爪伸至自家年轻员工身上！那也是案发后许多顾客所津津乐道的疑点，他旗下那一间业绩迅速扩张的工程公司，所雇用的多是俊美的青少年员工，或是还在读高中的工读生，其中有几位在到职不久或面试后，就不愿意再回公司上班，或者从此失踪了。

与第二任老婆离婚后，约翰更肆无忌惮，直接在家里大开杀戒。

这其中也包括15岁的幸存者安瑟尼．安东尼奇（Anthony Antonucci）。安瑟尼在日后的受访中表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30多起连环蔱人案的幸存者，仅认为当时只是钳制了老板的咸猪手而已！

1975年7月，安瑟尼任职约翰的工程公司，在工作时脚掌因公受伤，身为老板的约翰第二天旋即去拜访独自在家中休养的他，甚至还带了酒要帮他「压压惊」，并不断怂恿安瑟尼多喝几杯。结果，约翰却趁安瑟尼喝茫时将他压在地板上，还把他的双手反扣上一付手铐！

幸好慌忙之下手铐扣得有点松，安瑟尼才得以偷偷挣脱束缚。就在约翰准备对他上下其手时，安瑟尼马上如摔角选手般，一个反手将约翰翻转压制在地板上，并且把手铐反扣回他的手腕上。

怪只怪约翰犯案前没有做功课，15岁的安瑟尼在学校本来就是高中摔角校队的选手！他还记得咸猪手老板被压制在地板时，曾自嘲地呻吟着：「你是第一位从我手铐中挣脱的人，还将它反铐回我手腕上……」

安瑟尼喝声将那名企图性侵他的雇主驱离家中，日后再也没有回约翰的工程公司上班。

三年多后，当约翰连续性侵与虐杀少年的罪行曝光后，安瑟尼才想起当年涉世未深的他，要是曾留意到约翰那句话的意义，而推断出可能还有「无法挣脱手铐」的其他受害者，并进一步报警检举他的所作所为，那名恶名昭彰的连环蔱人魔或许早就被绳之以法了……

1978年12月，一名15岁少年罗伯特．皮斯（Robert Piest）的母亲向警方报案，她表示去接送在药局超市打工的罗伯特下班时，儿子要她先在超市卖场中等几分钟，他先去外面与一位工程公司的主管面谈几句，对方有一份暑期打工正在招募人手。但是，罗伯特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甚至也没有回到家中过夜。

警方查访罗伯特打工的药局超市，雇主回想他口中那位工程公司的主管，或许是承包药局超市重新装修工程的约翰．伟恩．盖西（John Wayne Gacy）。他与约翰在商讨装修事宜时，对方曾提及急需雇用一些十多岁的年轻人负责工程的杂务，通常都会支付美金5元的时薪。在药局超市内打工的两位少年应该也听到那些对话，毕竟时薪美金5元是罗伯特在药局兼差的双倍酬劳！

警方随即赴约翰家中探查，他矢口否认和罗伯特交谈过，但是的确记得药局中有两名少年，只是曾经询问过其中一名员工，卖场内是否有装修用的某种材料，坚决否认有向卖场员工提及面试的话题。随后，约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表明自己无法继续和警探们再谈下去，因为他的叔叔才刚去世，目前的情绪尚未平复……

在警方与约翰的两次对谈中，深感他的说词反覆无常、不在场的理由也非常可疑，显而易见充满漏洞与谎言。直到他们着手深入调查后，才发现这一名事业有成的大老板与慈善家，在爱荷华州的刑案纪录上，竟然有一份被封存的案底，也就是多年前性侵一名青商会会员15岁儿子的前科。

当天赴约翰家中探访的其中一名警探表示，在进入那一幢光线昏暗的洋房前，他仿佛在大门上用以窥探来者的棱形小窗中，瞥见一张模糊的青少年脸孔，默默地往外凝视着正要走近门廊敲门的警探们，在玻璃上如幻影般一闪而过的样貌，宛若他们正在寻找的罗伯特．皮斯。

他们沿着屋外每个窗户内观察，却只见到约翰一个人坐在客厅喝着啤酒看电视，敲门进屋后也没有见到刚才在小窗内消失的年轻人，仿佛像是死者为了引起警方注意，而显现的灵异现象。警探们进屋查访约翰时，一直隐约闻到某种诡异的淡淡气息，以他们探案多年的经验，直觉认为那应该是屍躰腐烂时所弥漫的气味！

警方在约翰家中搜出的凶器

他们离开约翰的居所后，便迅速申请了搜索票，在短时间内就对他的宅院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才一开始，就搜到罗伯特当日穿的蓝色长夹克，进而又发现另一名少年的校徽戒指，与多名失踪青少年的手表或饰品，它们如同蔱人犯的战利品般，被妥善收藏在盒子中。

搜查人员从多处地板底下的小空间中，找到29名被害者的遗骸。

搜查人员追踪着室内异味的来源，终于在多处地板底下配装管线用的预留爬行空间中，挖掘出了29具青少年的骨骸与腐烂屍躰！有些屍躰的颈上还绑着勒毙死者的麻绳、有些则是肛门留着被强行插入的物体，还有13具屍躰的口腔与喉咙内塞满了布料！由于大多数的少年屍首都腐烂得无法辨识，法医只能依靠牙科记录来识别那些支离破碎的残骸。

约翰在侦讯时表示，他每每奸杀完一名少年后，都会和屍躰躺在床上共眠一晚，就像当年在停屍间与少年死者共眠的初体验，第二日才将屍躰埋进洋房地板底下，安装管线用的爬行空间内，享受着少年们死后仍被他囚禁的变态控制欲。

直到家中地板下的爬行空间已埋满了少年屍躰，他才开始将另外4、5名死者，从桥上抛屍到德斯普兰斯河中。虽然从他的自白中推估受害青少年可能高达45人，警方却只挖掘与打捞到33具遗骸，其中还有6名少年无法辨认身分，至今仍是无名屍……

约翰．伟恩．盖西被起诉杀害了33名青少年，最终也获判33项谋杀罪、1项性侵罪、1项虐待儿童罪、1项性悖轨法的强奸罪，即刻处以死刑！

他的最初行刑日期是1980年6月2日，却被狡猾的他不断提出多项上诉，借故推迟死期。他还在那段期间于牢房中作画，自称非常享受狱中的生活，有些以「小丑波哥」（Pogo the Clown）为主题的画作，日后竟然被拍卖至美金200~20,000元！

约翰表示很享受在牢里的生活，甚至还出售在狱中所画的小丑画像。

直到1994年5月9日，他用尽了所有申诉条件后，才终于被处以注射死刑。当天在刑场外群聚了大批欢欣鼓舞的民众，就是为了庆祝那位残害多名青少年的蔱人魔受死！

约翰在死前对行刑者与现场观赏的媒体与受害者家属，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Kiss My Ass！」，也透露出他对犯行毫无悔意的恶劣态度。

几个月后，所有受害青少年的家属与幸存者，也参与了一场让约翰．伟恩．盖西在地狱焚烧的活动，主办单位收集到他生前绘制的多幅小丑波哥画作，让每一位受害家属一一丢入火堆中烧毁与泄愤，彻底终结毁灭了几十个家庭的那头恶魔，所带给他们沉痛与悲伤的阴影，让每一个受害家庭能够重新站起来，面对未来的崭新生活。